自從劉謙的近景魔術在2009年的春晚上一炮走紅以后,近景魔術就在我國掀起一陣熱潮,同時也誕生了無數青少年近景魔術愛好者。當然,我也不例外。為了緩解學習壓力,我偶爾也會給周圍的同學和老師變個小魔術。而到了大學,我第一次在班里表演的時候,還拿一些最基本、最簡單的學生魔術來“糊弄”大家——隱形筆、預言黑板、陰魂不散以及明日環。但是,我卻忽視了最重要的一點:在教室的講臺上表演的,就不應該是近景魔術了,應該是舞臺魔術。由此,我才真正認清了舞臺魔術的關鍵在何處。
我在大學的第一次魔術表演被我簡稱為“糊弄”,原因有二。其一,在舞臺上并不適合表演簡單地小魔術。我們在電視機前看到的近景魔術,是經過攝像頭近距離特寫拍攝以及電視機的放大才映入我們的視網膜的,因此它可以給我們帶來很強烈的視覺沖擊。既然在舞臺上表演,我就應該用一些視覺沖擊本身就比較強烈的、非常能吸引觀眾眼球的魔術。其二,我對道具的依賴性太強,技術含量太低。在講臺上表演,由于距離比較遠,觀眾不免就會對講臺上的東西產生很多疑點,包括我的衣著、飾物,那變魔術用的東西就更不必說了。
從此,我就開始重視舞臺魔術的舞臺效應,并提高魔術的技術含量。當我再一次獲得表演機會以后,我就準備了超大號的速寫本和一副普通的撲克牌進行表演——畫紙升牌。當一張撲克牌從畫紙上自動升起時,所有觀眾的眼神都被凝聚至此。這就是魔術效果的視覺沖擊所致吧!畫牌自升,宛如賦予畫紙生命一般的神奇。而且我選用了超大號速寫本,視覺效果就更是無可厚非了。
由于第二次表演比較成功,半年之后我又有了表演機會。但是,第三次表演的開頭不是很成功。我本來是引入一個畫燭點火,但是我沒有把握好觀眾的注意力,火光燃起的一瞬并沒有受到觀眾的注意,失敗了。我還準備了一個烈火錢包的魔術,但是道具又突然失靈了。我本來想獲得開門紅的兩個火類魔術都出了問題。由此可見,把握觀眾的眼球是表演舞臺魔術的重中之重,不然就算你有再強烈的效果,觀眾仍然會視而不見。再者,還是道具的問題,道具的質量一定要有保證,不然的話就會掉鏈子。另外,“后備軍”是非常重要的,它往往可以緩解尷尬場面,甚至會將表演反敗為勝。幸好我在烈火錢包里準備了紙變錢和錢變卡。雖然東西是很小的,但是從錢包里掏出來的東西還是很吸引人的,更何況變成了偌大一張紅票票。由此,魔術表演進程已被我推向高潮,本次的重頭戲也就開始了——杯中水消失。我先隨機請上來一位觀眾,然后遞給他一瓶水,讓他檢查并喝一口,確定沒有問題。但此時我發現觀眾的注意力又開始渙散了,我只好用一些語言來調侃一下了:“有沒有問題?肚子疼嗎?想上廁所嗎?”經過我一連串的問話以后,跟我合作的這位觀眾很不耐煩的質問我一句:“你要干嘛!”全場哄堂大笑。觀眾的笑聲暗示我:時機已成熟,可以進行下一步了。接下來,就是我們倆分別頂著兩杯水反向轉圈了。在我偷喝我頭頂的杯子里的水的時候,觀眾沒有太大的反應,但當我們都轉回原地,我把我頭頂上的杯子倒過來并說“轉過一圈之后,杯子里的水消失了”以后,觀眾都笑個不停。至于我問觀眾“要不要倒跟我合作的這位觀眾的頭頂的杯子”的時候,全場觀眾的支持與歡呼就更不必說了。然而,水沒有被倒出來的時候,觀眾席上鴉雀無聲,這就是最好的回應。要把握觀眾的注意力,除了運用幽默的臺詞以外,就是要大方的與在座的觀眾交流。
最近的一次是在去年年底,我利用課上的一次演講機會又表演了一個魔術——火變玫瑰。我這次變的魔術并不是市場上的火把玫瑰,而是這樣的一個魔術:一個紙玫瑰在點火的一瞬變成了一個紅玫瑰。奇跡就發生在一瞬間,能否把握住觀眾的注意力將決定本次魔術的成敗。所以,我在請觀眾的時候用了這樣一句話:“這個魔術比較驚險。”當時,在座的一百五十多人都樂了。我這樣說的確是要把握觀眾的注意力,但更重要的是要讓觀眾慎重一下。因為火類魔術畢竟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作為一位魔術師來說,觀眾的安全才是第一位。這次我用來疊玫瑰的火紙也選用了大號火紙,因為這樣所發出的火光才能更亮。火光燃起直到紅玫瑰出現,尖叫聲回旋不已,滿堂掌聲隨之而來。
經過了這幾年的表演,我對魔術和表演的認識都在逐漸加深。無論表演什么,最重要的都是要尊重觀眾。保證了觀眾的安全,集中了觀眾的注意力,讓觀眾愿意去看你的表演,就是對觀眾最好的尊重。對于舞臺魔術而言,視覺的沖擊力以及詼諧的表演臺詞是必不可少的,但如果再能請現場觀眾上臺互動,就是錦上添花了。大多數的觀眾都很少有機會能近距離欣賞魔術,因此對于一個可以上臺與魔術師互動的觀眾來說,這一次互動或許能使他更進一步地感受到魔術的神奇。伴隨著我這幾年的魔術表演,我發現我的生活也變得越來越離不開魔術,因為我最大的快樂莫過于能讓觀眾見證奇跡。